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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週的週記可以分成三大部分,前兩部分已發生,後半部就接到下禮拜去。

Valentine's Day是本週最常被提起的話題之一,但對我來說,這節日足無輕重,要過不過隨自己和身邊的人狀況而定,彼此身上發生的事比較重要,還有,現在覺得跟人家做一樣的事或是故意跟人家做不一樣的事也都不怎麼吸引人,也許是人老了開始漸漸變得無聊也說不定。

不過本週適逢應景,我自己和柳先生也發生了頗為重要的事,就在情人節前後,也間接促使自己下定決心走向申請publishing之路,希望等等可以簡單說得清楚。還有二月初,延續了一月的一些些低潮,不過好像是因為盪到谷底有種不管了無論如何也是要往前走的覺悟,事情就變得比較不一樣,有通過了某個里程碑的感覺。不過不是什麼榮耀與光彩的里程碑,比較像是開高速公路一樣,走過了一個比較大的隧道,忽然發現前後的風景有些不一樣了起來。

上禮拜四倫敦再度下雪,本想到學校放大照片的,我還記得前兩晚是我靜極思動的轉變前兆,我沒有睡覺,交了self-protrait作業,寫了很久的日記給許雁婷,隔天坦承地跟她聊我的心事,然後就想說不管怎樣都還是要相信自己,所以在禮拜四這個下雪天,本預計發狠待在學校一整天做彩色放大的。

可是學校暗房竟然因為下雪而沒開。柳先生打給我要我別去學校以免撲空,說他和Hinrik在tottenham court road附近相機店,我可以過去找他們。

我其實不喜歡沒事陪別人消磨時間的感覺,除非自己很free。但原定的計畫取消了一下子也不知何處找事做,而且依據過往在倫敦的經驗,這各式各樣跟人碰面的機會常會給我一些靈感或生活型態上的刺激,於是稍微忖度一下就還是決定去跟他們碰面。

結果我們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在倫敦市中心閒晃,去了photographer's gallery,現在本期展出的作品是一位英國攝影師跑到北韓去,以當代攝影的觀點拍下北韓人民的生活型態,好像是用4x5像機,數位輸出。接著下午四點多我與他們去吃了以大份量著名的日本料理店misado,結束後到Floyes書店二樓咖啡館喝咖啡解膩,我撫摸著厚實的木頭桌椅,邊聽兩人分別向我介紹了他們單獨一人前來唸書或寫東西時最喜歡的位置。

愛攝影的人在一起,怎麼聊都是攝影,他們討論著各式各樣的攝影,我有時聽聽有時插嘴,然而大部分時間都在對照自己與他們的處境,而後Hinrik終於問我,How's your ppp course?<註一>,又問我說最喜歡的tutor是誰,將來這個課結束要去哪裡等問題,我說我要申請MA,可不是Photography,他還以為我想申請Fine Art,結果我說不是,可能是一些傳播的相關課程,我支支吾吾的把一些理由跟他說,和善的他沒有多做評論,不過是跟我說,Why not Photography?我們學校的BA比MA嚴謹的多,但MA學生有些只是把自己的照片拿到boots沖洗,然後寫點申請文章,通過個面談,一樣拿到offer,還問我說,攝影不也是傳播領域裡的一環,但也提到倫敦找工作,學位實在是一點關係也沒有,能力才能證明你...等等之類。

然後就是發現在坦蕩的人面前,我顯得如此地畏縮與遲遲下不了決定的糗態。

柳先生一直都很察覺我的狀況,所以即使之後我們又去了不少地方,跟Hinrik分別之後,我們還是去了某家咖啡廳,進行當日第二杯咖啡與長長的深談。

我必須承認,那天的討論只有沉重可言,我感覺自己在他面前無所遁形,看清自己沒有建設性真的是很痛苦的事,因為那是知道自己在無病呻吟可是又無法遏止難過的的感覺。

我記得自己坐在暗暗冷冷的西班牙咖啡店裡長長的吐氣。

不過還是知道自己沒辦法接受坐以待斃的感覺,所以自那天之後,潛意識裡有種暫且先不管其他人,只管自己的莫名發憤感(天知道在發憤什麼),所以禮拜五進行了沒什麼特殊的學校活動之後就返家,週末除了出去游了一趟泳,其他時間都待在家裡,寫信給老師們,把雜事做完,找資料與給jasmine當model練習。沒有拍任何照片。

禮拜一,見到好幾天不見的柳先生,可我在學校忙碌,直到晚上才有時間一起吃個飯,而隔天是UCL MA publishing 的open day,加上最新一個Project是要我們接洽名人,為他們拍照。

這兩件大事盤據我的腦袋,整個人心不在焉,即使喜歡的人就在身邊,還是忽略了他的感受。



註:
1.Hinrik是德國人,英文說得極好,很容易了解,他在學校上班,類似暗房助教那樣的身分,借什麼器材或是技術上的問題都可以問他,與柳先生和另外一位英國人Theo是攝影上理念共通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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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ashin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